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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義今天的這番質問何嘗也不代表了一份高度認可,因爲他認她爲主人,纔會感到如此不甘,纔會想要知道答案,想問問她集刀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鬱理知道自己註定要讓他失望,所以她很抱歉。
很抱歉,卻更不能撒謊哄騙,那纔是對這片心意的侮辱。
“把它當成歷史看待,會不會就釋然些?”對着睡着的小少爺一邊碎碎念着,鬱理起身將膝頭的薄毯展開輕輕蓋在了醉刀的肩上,“畢竟你看,當初那麼珍視和喜愛你的長尾顯長最後也沒能成功同時持有你和國廣君,你們之後四處輾轉也各有其主。時光漫漫,爲什麼非要執着我這其中之一的主人做到這些呢?”
真要說起來,就算現世裏她兩刀齊集,也不過是他們的歷代主人之一。只要人類的文明還在繼續,她也終將化爲史書中的一頁,和前主們沒什麼不同。
“太過在意某代主人或某件事,對長生種來說並不是好事,將來一定會過得很辛苦的。不是你是不夠好,是我沒抓住機會,僅此而已。”
又有風吹來,一片櫻瓣落在了打刀銀色的髮間,讓向來神氣的小少爺這會兒顯得頗爲純良無害,鬱理不由笑了。
她伸手拈起那片花瓣任它吹走,聲音越發的輕:“睡在這裏可不好,我去叫人過來。要乖乖等着喲,長義君。”
細碎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消失在竹林小徑裏,又是一陣夜風搖曳,吹動花枝也吹起石桌上付喪神柔軟的銀髮。
無人看到那趴着熟睡的人收起指尖握得緊緊的拳頭,他轉過頭將臉深深埋進了臂彎,蓋着薄毯的雙肩跟着花枝一起微不可見地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