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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廣遠一想也是,應了一聲便和小叔團了個被窩。這一覺就是天亮,然後就被陸廣遠他爹,也就是陸四他堂哥陸文亮叫醒了。
陸文亮這名字是請社學的先生給起的,聽大伯說他們其實是有族譜的,他們那一代是有字輩,下一代是文字輩,再下一代是廣、義,合起來就是“有文廣義”,再後面是什麼大伯也不知道了,畢竟陸四他爺爺曉得也不多。
因爲長房同長子長孫緣故,大伯這才特地花錢給兒子和孫子起了名字,至於陸四按理也應該是陸文什麼的,但他爹捨不得孝敬先生,便就小四子小四子的叫了。
對於窮人而言,名字不名字的其實不那麼重要,反正陸四、陸小四也是個叫法,知道是哪個就行,又不是上學堂要先生點名。
“太陽曬到屁股了,你們兩個還睡嗎?……你說你個老爺,一天到晚帶着侄子也不曉得做呢……昨個夜裏你們幹什麼去了?”
陸文亮推門進來直接把叔侄倆的被子掀了,可看着比自已小了近二十歲的堂弟,他也不知道是應該說他幾句還是不應該說他。
打心眼裏,陸文亮其實是把這個弟弟當兒子看的,誰讓他們年紀差了那麼多。
說起來,也是他爺爺厲害,五十多歲了還能老來得子。
“大哥,我能帶廣遠做什麼?瞧你話說的,廣遠就不能在我這邊睡啊?”
陸四吱唔過去,鹽城這片說的話是淮揚話,叫爹爲爺,大伯叫大爺,小叔叫老爺,爺爺叫爹爹,和其它地方不同。一開始他也沒習慣,時間久了也就那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