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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軍太監高歧鳳也是目瞪口呆，饒他活了四十多年，也是頭一回見人把炮竹拿來當大炮使，當火銃使的。
坐在馬上方便看得更遠的曹元失聲道：“不好，甘肅兵要垮！”
孟慶玉也知道不好，因爲除了“霹靂叭拉”的爆竹聲，他什麼也看不見。
衝陣的甘肅兵全籠罩在煙霧中了，該死的北風也不知怎麼的停了。
遠遠看去，麥地裏、河邊上，官道上，從東到西兩三里煙茫茫一片，就好像突然起了大霧似的。
這時就是傻子也知道甘肅兵不可能贏了。
史德威亦是叫眼前這一幕震住了，跟不遠處的李棲鳳一樣，他這位都司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高，”
蔡一清低喃一聲，“高明。”
這位操守官給了陸四一個很公正的評價，雖然後者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