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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施的睡相很好,一旦睡着了幾乎不怎麼動彈,側身微微蜷縮着,呼吸也很輕。
宋堯把牀頭燈擰亮了一點兒,暖黃的光線並不刺眼,溫溫柔柔地籠罩着翁施瑩白的側臉。宋堯一隻手臂撐着腦袋,仔仔細細地端詳身邊安睡的人,目光停留在他後頸的傷口上。
這裏留下了一個疤,現在是肉粉色的,看起來挺嚇人。
翁施總說無所謂無所謂,嚷嚷着疤痕是男子漢的勳章,然而近來天氣轉暖了,他還是穿着高領的衣服;每天早晨出門前都要扭頭往鏡子裏看,今天傷疤是不是淡下去點兒了;就在剛剛他們親熱時,宋堯從後面撞他,翁施一隻手卻下意識捂着自己的脖子。
明明就愛臭美,卻還要嘴硬說不在乎。
明明就渴望被愛護、被關心,卻總是嘴硬說不在意。
宋堯伸出手,輕輕摩挲翁施的側頸。
關於家裏面的事情,翁施總是草草一筆帶過,就連十五歲那年的事故,翁施也說得很草率。他總說爸爸很好,阿姨也很好,都很疼愛他,只是他們更加疼弟弟。
翁施說起這些事的時候總是笑着的,表情裏看不出絲毫心酸和難過,說完了他還會補上一句“其實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弟弟年紀小嘛,加上我和爸爸分開過幾年,而且我小時候性格有點自閉”。
宋堯猜想,他這二十年就是用這句話安慰自己的吧,否則他是怎麼捱過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