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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梔有點倦,但還是撐着身體下牀,去洗漱、換衣服,準備出門。
她穿過半個校園的樹蔭和蟬鳴,終於在2:50前到達學校外面的那個咖啡廳。開學後的週六下午,咖啡廳裏的人多了很多,半數是S大的學生。
宋晚梔的注意力並不在他們。
她停在進門的地方,眼神有些抗拒地望着不遠處的窗旁——提前訂好的桌位裏側,此時已經坐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裁剪得體的西裝襯得他背影筆挺,領帶、襯衣、袖釦、褲腳,每一寸走線都一絲不苟,透出精緻昂貴的疏離感。
靜謐的下午,繾綣的提琴曲,暖融的陽光,小資情調的咖啡屋,可宋晚梔看着這個無論見多少面她也只覺得陌生的男人的背影,疊到眼前的卻是很多年前的另一幅畫面:
吵鬧的傍晚,嘈雜的叫罵聲,逼仄的昏暗,破舊擁擠的居民樓下立着一口生着水鏽的壓水井,在一個個被衣物塞滿的水盆旁,女人彎着細瘦佝僂的側影,揉搓那雙被冷水泡得紅腫的生着凍瘡的手。
也對。
就算女人長了張嫵媚好看的臉,那樣的生活又怎麼可能留得下滿是野心與自私的男人?
宋晚梔沒什麼情緒地垂下眼睫,拎着揹包慢慢過去。
她無聲地在他對面坐下。咖啡廳的服務員送上來提前點好的咖啡,宋晚梔很輕地點頭道謝,卻沒有和對面的男人搭哪怕一個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