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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红鸾也觉得这椅子不怎么舒服,而且雕砌花纹太多,往后倚还硌脑袋,唯一要说优点,大概就是居高临下,坐在这里可以把跪在下面的所有人都收入眼底。
谢隐含笑看着两个孩子,聂红鸾还向父亲发出邀请:“爹要试一下吗?”
谢隐摇头:“我就不用了,你母亲还在家中担惊受怕,我要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他不打算做姐妹俩的保姆,她们该学的也学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需要她们自行摸索。
他只能提供意见,永远不会发布命令。
夏夫人从父女三人出门后便一直心神不宁,吃不下睡不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份心事又不能与旁人诉说,她已经想到了无数种悲剧的结尾,如果最后真的是这样,相爷不能活着回来,那么她也不会独活。
不知何时,外面突然又飘起了雪,皇宫钟声响起。
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夏夫人素来怕冷,这一次,她却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窗户往外看,恰巧一位顶着风雪的归人出现在院子门口,她对那高大的身影无比熟悉,立马不顾一切奔了出去:“相爷!”
谢隐稳稳地接住她,发现她连外衫都没穿,便用自己的大氅将她包裹住,温声询问:“外头这样冷,怎地这样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