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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呢?
沒有痕跡,就是最大的痕跡。這隻能說明有人在他之前去過崖底了,並且提前一步做好了僞裝。敢在天子腳下襲擊侯爺,還能把案發現場僞裝的滴水不漏的,除了那位,不作他想。
傅霆州揉了揉眉心,疲憊地嘆了口氣。陸珩……他還是低估了這個瘋子。
傅霆州就是怕陸珩對傅家人動手,這才親自護送老夫人和王言卿去大覺寺上香。傅霆州實在沒想到,陸珩竟然猖狂到在京郊設伏,當着傅霆州的面下手。
他就這麼自信,自己能全身而退?
傅霆州頭疼得不行,如果是其他人,傅霆州敢保證不出三日他就能抓到證據,之後談判也好施壓也罷,非得讓對方脫一層皮。但如果落在陸珩手裏,那就成了大海撈針,傅霆州甚至沒把握能查到王言卿在哪兒。
錦衣衛就是搞情報工作的,他們的眼線遍佈朝堂市井,錦衣衛指揮使想藏一個人,外面人就算把京城地皮翻一遍也未必頂用。管家見傅霆州表情不好,說:“侯爺,您如今是鎮遠侯府的頂樑柱,千萬要保重身體啊。您要不先回去歇一會,過一會該上朝了。”
傅霆州現在哪有心思睡覺,他擺擺手,說:“不必了。讓門房把馬備好,我一會出發。”
傅霆州下令,一夜未眠的主院馬上運行起來。主子不睡,下面人都得跟着熬。傅霆州匆匆洗了個澡,換藥後穿上朝服。一個丫鬟領着廚房的人進來,她給傅霆州行禮,討好道:“奴婢給侯爺請安。侯爺,老夫人聽說您要上朝,心疼的不得了,命奴婢過來給您送些服帖的熱食。侯爺,您身上的傷嚴重嗎?要不今日和衙門告個假,歇一天吧。”
傅霆州整理朝服袖擺,眼睛也不抬,道:“有勞母親掛念,小傷而已,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