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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卿從那麼高的山崖摔下來,怎麼可能沒事。她身上各個地方都痛,她沒有記憶,但本能告訴她這些只是摔傷,並不致命,真正嚴重的,是腦後的淤腫。
王言卿輕輕碰了下後腦,靈犀見狀回道:“姑娘不要用手碰,郎中說您腦後的淤血還沒有散,這些日子不能劇烈運動,情緒也儘量保持平穩,尤其不能用外力刺激。”
王言卿聽到丫鬟的話,動作硬生生止住,之後果然再沒有碰過。她如今傷着,不能活動,不能看書,剛剛醒來又睡不着,她百無聊賴,目光不由落到面前這些丫鬟身上。
靈犀靈鸞想到王言卿的怪異之處,都緊繃起來,尤其是靈鸞,臉上表情都僵硬了。王言卿本能察覺出來她們在緊張,她早就覺得奇怪了,乾脆問:“你們爲什麼很忌憚我?”
二哥說了,她七歲就來到陸家,在這裏已經住了十年了。這些丫鬟若是陸家奴婢,爲何對她十分陌生,並且隱隱有防備之感?
靈犀靈鸞對視一眼,靈鸞低頭,靈犀嘆了口氣,給王言卿行了個萬福,說道:“姑娘折煞奴等,奴婢是什麼人,哪配對姑娘指手畫腳?奴婢是害怕自己伺候的不好。”
王言卿問:“因爲二哥嗎?”
王言卿早就發現了,這裏所有人都很怕陸珩。就算如此,陸珩已經走了,爲什麼她們還是不敢放鬆?
靈犀聽到王言卿叫指揮使二哥,內心着實非常複雜。靈犀牢記着指揮使的話,說:“不敢,是奴等失職,沒伺候好姑娘。姑娘在上香路上遇襲,指揮使大怒,將原來伺候姑娘的丫鬟婆子全部發賣,調了奴等過來。奴婢生怕伺候不力,所以才頻頻出錯。請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