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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卿沒忍住笑了,抬頭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你要喫人家的肉,卻還怪人家有羶味,哪有你這種道理?”
“它們讓卿卿不高興,自然是它們的錯。”陸珩坦然說着他的強盜邏輯,絲毫不覺得不妥。他心道傅霆州這個人真是噁心,但“卿卿”叫多了,還挺順口。
以往陸珩喫飯總是沉默而戒備,因爲每一口都擔心有毒,進食於他而言完全談不上享受,只是身體需要而已。今日有王言卿陪着,說笑間竟也喫了不少。
王言卿準備的飲食清淡好克化,一頓熱食入腹,身體從內部熱起來,腦海裏那些令人頭疼的案子彷彿也不算什麼了。王言卿傍晚用過飯,現在不過陪陸珩,陸珩放下碗筷後,她也撂了筷子,拿起帕子拭嘴。
丫鬟們上前,輕手輕腳撤去餐具。王言卿給陸珩倒了盞茶,輕輕放到陸珩手邊,試探地問:“二哥,你遇到什麼棘手事了嗎?”
陸珩回神,發現他又無意識想起案子。他掀開茶盞,緩慢撇動茶沫,熱霧氤氳在他眉眼前,一時看不出他的真實心緒。
陸珩隔着水霧打量王言卿,他發現王言卿對錶情識別很快,連他的心事都能看出來。他原本以爲王言卿寄人籬下,早早鍛煉出察言觀色的習慣,但現在看來,這更像是一種天然敏銳的直覺。
天生敏感,再加上後天鍛鍊,才造就她近乎邪門的“讀心術”。以前生活經驗告訴她要掩蓋自己的異樣,所以她有意收斂,混在後宅中並不明顯,外人最多覺得她反應很快罷了。如今她失去記憶,行事像孩童一樣天真懵懂,卻頻頻語出驚人,這份驚世駭俗的天賦才凸顯出來。
陸珩眼珠細微地動了動,更加仔細地打量王言卿。王言卿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打鼓,笑着問:“二哥,你爲什麼這樣看我?我說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