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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點頭,冷聲交待:“將這裏做好標記,帶着屍體回城。”
善後、搬屍自有其他人效勞,陸珩帶着幾個精銳出發,很快就回到府衙。馬蹄聲踏在冬日的街道上,格外明顯,陸珩停在府衙門口,剛要吩咐什麼,忽然眼神一凝,瞥到一個人影。
陸珩皺眉,躍下馬匹,快步朝臺階上走來:“卿卿?你怎麼在這裏站着?”
王言卿抱着他的披風站在寒風中,臉已經凍得煞白。旁邊一個執勤的士兵握着一盞燈,無奈道:“指揮使,屬下請過很多次,讓王姑娘進去等。但姑娘不肯走……”
他走了這麼長時間,她竟然一直站在外面?陸珩臉色沉下,執勤的士兵很識趣,抱拳後退到門外。陸珩握向王言卿的手,上面的溫度讓他心驚。
冷冰冰的,像一座沒有生命的冰雕。陸珩又是心疼又是氣,握緊了王言卿的手,沉下聲音呵斥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嗎,還敢大晚上站在門口?”
王言卿嘴脣泛着淡淡的青,她垂下眼睛,抿了抿嘴,將懷中的披風遞給陸珩:“你沒帶披風。”
她剛醒來時發現屋裏只剩自己一人,她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抑制不住地害怕,陸珩是不是丟下她自己走了?
她沒有記憶,偌大的保定府她只認識陸珩一人。如果陸珩走了,她連去處都沒有。
衛所里人來人往,入眼所及都是陌生男子,王言卿本能恐懼起來。即便守門的錦衣衛說過好幾次,指揮使帶着人去城外驗屍去了,她還是放不下心,執意要在門口等他回來。那麼多惶恐、害怕、慌張,在見到陸珩時,都變成一句“你沒帶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