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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南鎮撫司長官,他要離開無人敢說什麼,何況本就快到散衙時分,這個時間點走合情合理。只不過以往陸珩總會在南鎮撫司待到入夜,衆人見慣了陸珩晝夜斷獄,突然正常下衙一次,竟顯得格外突出。
陸珩離開是因爲王言卿送來的傘,然而他回程時卻沒有使用。撐傘就不能騎馬了,錦衣衛的披風是特製的,上面塗了桐油,雨雪不侵,陸珩實在不想爲了這洗臉都嫌不痛快的雨勢,耽誤自己回家的時間。
他更想早點見到她。
這些話陸珩沒有對王言卿說,淡淡道:“送到了。但雨勢不大,沒必要麻煩。”
王言卿踮腳,小心用巾帕擦拭他脖子上的水跡:“這雨下不久,就算懶得撐傘,再等等就好了,何苦非要趕着雨回來?”
她嘴上說着埋怨的話,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又細膩。陸珩感覺到脖頸上若有若無的觸碰,心想難怪洞房花燭能和金榜題名齊平,家裏有這樣一個人等着他,他如何能等雨停?
陸珩總不能說是爲了她,含糊道:“有些事明日才能辦,再等着也無用,我就先回來了。”
王言卿哦了一聲,也沒懷疑,手中的巾帕沿着水珠,逐漸碰到陸珩喉結上。陸珩今日穿着石青色官服,衣服上沾染了雨水,顏色越發深沉,襯得他脖頸修長白皙,在衣領中瑩瑩發光一般。那塊形狀鮮明、線條纖薄的突起微微動了一下,最後沒有躲,任由王言卿的呼吸撲在他身前,替他擦拭脖頸上的水痕。
他非常配合,巾帕很快帶了細微的潮意。王言卿將用過的帕子遞給後方丫鬟,又換了塊新的棉布,替他擦拭手指上的水。陸珩從雨中趕回來,手指冰涼,皮膚顯得尤其白。王言卿用乾燥的棉布包住他的手,那雙手由她施爲,修長的指節靜靜搭在白布中,好看得不可思議。
王言卿微一晃神,手指就擦完了。王言卿將帕子交給後面的丫鬟,溼衣服和棉帕自然有丫鬟收拾。陸珩自然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