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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朝隊伍最中央的御輦看去,皇帝乘坐的輦車由錦衣衛護送,錦衣衛之外才是五城兵馬司的官兵,傅霆州負責的部分便是右路。但現在,傅霆州直覺御輦外護衛的走向不太對,皺眉問道:“今日錦衣衛是誰當值,怎麼巡邏和往常不一樣?”
武定侯年過五旬,身體已經發福,騎在馬上早不似當年矯健,但那雙鷹隼一樣的眼睛依然能看出是從軍之人。他臉上皺紋縱橫,嘴角兩側刻着深深的紋路,讓人望而生畏。他的聲音同樣低沉沉的,聽不出情緒:“是陸珩。剛纔皇上有興致,放棄御輦,想要騎馬。陸珩陪着皇上跑馬去了。”
傅霆州沒出聲,眉毛稍稍抬了抬。難怪他覺得錦衣衛走動的方向不對,原來,輦車裏是空的。
涉及皇帝,這事不好置評,傅霆州輕輕笑了下,道:“難得皇上興致好,陸指揮使親自做陪,安全應當是無虞的。”
傅霆州清晰地聽到武定侯冷冷嗤了一聲。武定侯自恃功高,認爲京城武官都該以他爲首,但是現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頻頻挑戰他的權威。武定侯抬起一邊脣角,臉上不屑之意昭然:“這樣最好,真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多少人要跟着他掉腦袋,他擔當的起?”
傅霆州垂下眼睛,沒有應話。官位做到一定程度,無論有沒有前仇舊怨,最後都會變成仇人。前幾年武定侯還說過陸珩的好話,到現在,就已經完全成仇了。
陸珩的勢頭太猛了,這段時間接連破獲兩樁大案,風頭無出其二。文官,勳貴,以及錦衣衛內部,已有許多人看不慣他。
有些時候,太早起跑,未必是好事。
武定侯這些年在京城呼風喚雨,早已忘了怕是什麼滋味,指點一個後輩毫無顧忌。武定侯說完陸珩,淡淡瞥了傅霆州一眼,說:“陸珩敢這麼狂,無非倚仗他和皇帝一起長大。皇帝少年老成,但偶爾也需要同齡人說說話,陸珩搶佔了先機,你也該加把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