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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先暗暗把自己摘清,無論夏文謹和張敬恭誰想擁立太子,都和陸珩無關,陸珩對此一無所知。再然後,他站在皇帝的立場上,分析這些人的疑點。
陸珩掌管情報,對摺子上這些人都有了解。薛侃是個一根筋的文人,讀聖賢書讀傻了,有些不切實際的天真;孫應奎、曹汴雖然油滑,但絕無暗算首輔的能耐,要不然,他們的官職早不止給事中了。無論薛侃還是孫、曹,都不會沒事編排首輔的閒話,在他們的視角,這些多半是真的。
但是卻不能這樣和皇帝說。在皇帝看來,他身邊所有人,文官、武官、勳貴、藩王,到皇后、妃嬪、宮女、太監,每一個人都可能欺騙他。如果首輔都在說假話,那怎麼知道這兩個小官說的是真話呢?
陸珩要做的就是順應皇帝的內心,說這些人確實有可能欺上瞞下,需要嚴查。
陸珩的話無疑就是皇帝想聽到的答案,皇帝神態微微放鬆,說:“你言之有理。大皇子剛剛降生,這些人就不安分了,你去查他們私底下都做了什麼,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張敬恭和夏文謹各執一詞,張敬恭說夏文謹有意擁護太子,而夏文謹這邊的證據顯示,是張敬恭提前給夏黨下套。皇帝誰都不相信,他需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皇帝信不過刑部也信不過內閣,唯獨陸珩查,他最放心。
陸珩眼眸動了動,知道這樁事鬧大了。現在皇帝心情變幻無常,正在瘋狂懷疑身邊人,在聖前待得越久越危險。陸珩領命,趕緊找機會離開。
陸珩出來後沒多久,聽手下說皇帝又分別叫了武定侯郭勳、內閣大學士翟鑾進宮。陸珩通過錦衣衛的消息渠道還知道,司禮監掌印秦福也去了。
不用想,他們肯定和陸珩看的是同一封摺子,陸珩慢慢琢磨這幾個名字,意味深長地“嘖”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