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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看着季渙,輕聲笑了下:“你以爲,我會怕郭勳?”
錦衣衛乾的就是監視羣臣、查辦勳戚的髒活,還怕得罪人嗎?何況,季渙不過一個小小的書生,郭勳願不願意替季渙出頭還是兩說呢。
季渙搬出武定侯是爲了威嚇這羣無法無天的鷹爪,陸珩若不上套,季渙也毫無辦法。陸珩見季渙還不配合,沒什麼波瀾說道:“拔他兩個指甲下來,要不然,他還真以爲錦衣衛是做善事的地方。”
兩邊人聽到這種話毫無動容,直接有人拿着鉗子上來。季渙看到鉗子上黑紅色的鏽跡,嚇得魂飛魄散,忙道:“大人饒命,我說。”
季渙不知道韓文彥死亡的事怎麼會驚動到錦衣衛,只能一五一十交待:“我意外發現妻子和韓文彥有染,我念在岳父對我的資助之恩,沒有休棄她,而是斥責了她一頓,警告她日後安分守己。沒想到,她依然水性楊花,死性不改,竟然又和韓文彥勾搭起來。我察覺不對,這幾日出門後特意繞了一圈,守在巷口觀察。今日,我看到韓文彥出門,隨後常氏也跟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後,去一個十分隱蔽的小樹林裏私會。我藏在樹林裏,悄悄逼近,聽到韓文彥讓常氏殺了我,和他雙宿雙飛。我大爲震驚,我對韓文彥掏心掏肺,給他介紹生計,又給他尋找房子,他竟然這樣對我。後來常氏把韓文彥推倒,我看他昏迷,想到我若再以德報怨,這個惡賊就要殺我。爲了自保,我只能將他推到水裏。”
陸珩似笑非笑看着季渙,他脣邊笑着,眼中神色卻讓人膽寒。讀書人就是會說,連殺人都能喬飾成迫不得已,以德報怨。
陸珩沒時間探究文人那點可悲的自尊心,問:“你什麼時候發現常汀蘭和韓文彥私通的?”
作爲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居高臨下逼問這種問題,可謂對自尊的雙重打擊。季渙面露不悅,但還是不敢違逆陸珩,不情不願說道:“七月。”
“你七月就發現他們偷情,爲何直到這幾天,纔想起去巷口監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