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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卿第二天醒來,聽着窗外風聲緩了很久,還是覺得荒唐。
現實中的她從不會寫不完課業,也不會弄虛作假欺騙夫子。現實中她的二哥,也不是陸珩。
她不知爲何低低嘆了口氣。
王言卿收了燈後,外面那個人像是受到鼓舞,之後不斷送東西過來。偏偏他每次送來的都不是貴重之物,比如這次,他送來一支梅花。
隨花附贈的短箋上說:“倭寇藏在一個戲班子中,梨園外種着許多梅花,這一支開得尤其好。梅本無暇,留在這裏糟踐了,要不要移植到我們府中?”
王言卿看了一眼就把信箋扔到燭芯上燒掉,搶東西都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移不移植是他的事情,哪來的“我們府中”?
王言卿對陸珩的書信不留情面,來一封燒一封,但對於這支梅花,她卻頭疼了。
梅花開的確實很美,灼灼其華,像是寒冬裏燃燒的鮮血,扔在地上實在太暴殄天物了。王言卿沒辦法,只能讓丫鬟取來花瓶,將梅花插好。
陸珩就這樣時不時騷擾一二,哪怕人沒出現,存在感卻從沒斷過。在這方面王言卿還是太單純了,碰上陸珩這種官場老油條,不知不覺就被他牽着鼻子走。
陸珩縱橫宮廷朝堂,早已深諳送禮之道。送禮千萬不能送喫的,容易出事不說,而且喫完了就沒了,收禮人根本記不住;也不能送金銀珠寶,這些東西隨時都能拿出去花,沒有辨識度,無法給人留下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