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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微笑着看着他們,語氣像沒事人一樣:“那艘船是我的。”
陸珩這個被燒了船的人不慌不忙,反倒是蘇州官員如臨大敵,趕緊帶官兵去岸邊救火。打發走官兵後,陸珩帶着人回到客棧。他們這次要日夜兼程趕路,不方便帶郎中,而用蘇州本地的郎中陸珩又信不過,最後,是王言卿幫他包紮。
陸珩的胳膊被交戰時的碎片劃傷了,幸而沒傷到要害,只是出血比較多。王言卿從小習武,會基本的傷口處理,她用鑷子小心清理掉傷口裏的碎片,然後用棉花沾了酒,說:“我要用酒清洗傷口了,可能會比較疼。”
陸珩點頭,他們以前處理傷口,都是直接用烈酒在傷口上衝的,王言卿的動作實在太溫柔了。王言卿小心翼翼幫他清洗,她怕他疼,有意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船燒着了,你好像一點都不着急。”
“已經燒成那樣了,我着急又有什麼用。”陸珩說道,“火場最不可控了,稍有不慎就要丟命。反正誰救都是救,讓蘇州的官兵進去冒險吧。”
救火危險又辛苦,裏面說不定還有遺留的火藥,陸珩不想拿自己人的性命去填,正好餘曉帶着人來了,這種要死人的事就交給蘇州這些官老爺吧。
棉花很快被血浸染,王言卿換了團新棉,問:“你是不是知道?”
陸珩輕笑:“知道什麼?”
昨日,王言卿和陸珩敲定計劃,由王言卿想方設法和朱毓秀搭話,如果兩人能單獨相處,王言卿就藉機製造登門理由,讓朱毓秀提前準備好證據。今日在路上看到朱毓秀時,王言卿隨機應變,想到了冰酪。
女子更衣是名正言順的獨處機會,之後還能以送衣服爲名拜訪。本來前半程很順利,可是他們從朱家出來後,卻被人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