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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看了他一眼，“換成你呢？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做手術啊，好歹是一條生命。現在癲笑的症狀已經很嚴重了，接下來再發展下去恐怕都沒做手術的機會。”劉半夏想都沒想地說道。
“那咱們這些醫生是做什麼的？”石磊又問了一句。
“醫生做什麼的？當然是治病救人啊。”劉半夏又是脫口而出。
“那最後一個問題，是否手術，是以患者和家屬爲主，還是以咱們醫生爲主。”石磊面色平靜地說道。
這一下劉半夏卡住了，好像理解了肖主任剛剛那麼做的用意。
“患者是三個月大的寶寶，手術的成功率會有多高？又有多大的可能會有手術後遺症？會給這個家庭將來的生活帶來什麼樣的影響？”石磊笑着說道。
“有時候並不是咱們這些當醫生的無情，而是要讓患者以及家屬能夠有一個儘可能符合他們心理預期的判斷。”
“咱們如果盡說好話，在這個過程中就是一種誘導，也是給了患者或是家屬很多虛假希望。你以後也要注意，跟患者之間的接觸一定要有一個度。過了，也會影響你的判斷，可能會威脅到患者的生命。”
“肖主任僅僅是把最可能發生的事情如實講了出來，決定權交還給家屬。成功率，僅僅是一個統計數字而已啊。對待每一位患者其實只有兩種可能，成功或是失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