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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這個年紀,最怕的就是別人對自己是真心的。
要真是相親場上的飲食男女反而倒好解決,大家所求無非是合適,無非是條件般配,可以彼此扶持組建家庭,不說是算得一清二楚,心裏也是有一張表格,列着條條框框,誰都不會拖泥帶水。
所以真有人跟他談真心,談癡情,他反而手足無措了。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該回報什麼。
他當然知道自己無需負責,又不是他讓段執喜歡自己的。
但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情竇初開,還沒來得及體驗過人生與愛情,就因爲對他一段暗戀就遭受這樣的打擊,也未免可憐。
季書言不由望着院子裏的合歡樹發起了呆,夏天過去,合歡已經落了個乾淨,只留滿樹蒼翠。
他聽見旁邊的導遊繼續喋喋不休地介紹,“這座園林後來屬於富商閆家,閆家是崇州首富,德高望重,閆家的二小姐與一位官家公子自小指腹爲婚,但是這位公子還未來得及娶她過門,便因感染傷寒去世,年僅十六。一年後,閆二小姐因鬱鬱寡歡,也跟着過世了。所謂情之一字,可救人可殺人,閆二小姐其實就是因爲傷心過度才染病的。不得不說是一對苦命鴛鴦。”
這就是個隨處可見的景區故事,真實性完全不可考,也不知道這旅遊團的地導有沒有添油加醋,但季書言卻聽得如鯁在喉。
尤其是旁邊還有人笑了一聲,“要不怎麼說初戀可貴呢,這個閆二小姐多談幾個可能就沒這麼傻了,還是經驗太少,年輕人就是容易爲感情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