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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再次來到拙火關下的時候又有新的感受。
如果說上次過來面見左玉良的時候拙火關給他的印象是“森嚴”的話,那麼這一次就是“沸騰”。
沈浩做過功課,瞭解了不少關於拙火關的史料。就近來說,以前南面兵事道行總管衙門是設立在灘石的,位置上不會太靠前也不會靠後,連接前線和後方屬於中樞位置,相對合理。
但自從左玉良執掌南面邊軍任道行總管之後就將道行總管衙門從灘石遷移到了拙火關下。甚至具體的辦公場地還挪到了拙火關的關牆內部。是真正的“一線指揮”。
據說當時幾乎所有監軍都在上左玉良的告信,說他是在將邊軍中樞暴露在蠻族眼前,是對國朝的不負責任云云,言辭之激烈不亞於之前文官集團想要咬一口玄清衛的架勢。
最後是兵部尚書楊延嗣站出來力排衆議,並且得到了皇帝的支持,且以“非戰時”搪塞了過去。
不說監軍們不理解了,當時很多軍伍裏的將帥都不太理解左玉良這種做法,因爲這樣的的確確是將指揮中樞暴露出來,存在很高的風險。
可如今沈浩在亥下和灘石待了一段時間之後,他以一個兵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待左玉良當初的舉動卻有些個人的理解。
在沈浩看來,左玉良當初頂着那麼大的壓力將道行總管衙門遷移到拙火關其實很可能是想用自己的威勢壓住最最重要的環節,而對於灘石和亥下他自覺是無力改變其糜爛的現狀的。這一點從拙火關在左玉良將衙門搬過來之後幾乎換掉了所有關節的主事官就可見一般。
算不算是有先見之明和自知之明?沈浩覺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