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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府中,婁小乙從土壁窟刻回來已經三天了,三天中,兩位老夫人就沒傳過他一次,既不問話,也不喝罵,更不懲罰,就這麼晾着他。
晾着,也是一種懲罰的方式,尤其是對有自尊,有羞恥之心的人來說。
婁小乙沒什麼大傷,就是這幾天餓的狠了,另外還有幾處皮外傷,竟然在封閉空間被困時就已經結痂恢復,這就是年輕身體的優勢。
這幾天他喫了睡,睡了喫,早晚鍛鍊,身體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心裏的正常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沒有出府,因爲他知道這次魯莽的行爲真的讓母親很傷心,再不管不顧的出去,母子之間的感情怕是要產生裂紋,而隔闔一旦出現,再想恢復就要花費數倍的力氣,他有的是時間,可母親未必有。
也沒地方可以去,想來幾個小夥伴的家裏都是不歡迎的,就像婁姚氏肯定不歡迎其他幾個一樣。
尤其是鐵柱和馮娘子家裏,現在去弔唁時機不對,人家一定會想,憑什麼你毫髮無傷,我家的孩子就死於非命?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抱怨的。
活着的六個,養傷的養傷,禁足的禁足,互相之間也斷了來往;有府衙的師爺來尋問事件經過,說是既然出了府城馬隊,就總要有個由頭,但婁小乙知道,其實整個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的活動到底是誰提起的,誰組織的,這樣纔好讓幾家死傷的人家的怒氣有個發泄處。
他堅稱這是個共同的決定,也談不上誰影響了誰,就是一次歡宴後的酒後衝動;這是他們幾個在窟穴中就商量好了的對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齊二一個人擔當,那不公平。
他相信活着的人沒人會在這個問題上推卸責任?有什麼好推的?推了也落不到好,不推也不會讓你出來抵命,這就是筆糊塗賬,最後的結果也會是在糊塗中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