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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紗幔被丫鬟放下來,紫檀木屏風立在地上,浮出淡淡水汽,虞翎抬手讓丫鬟們都退出去,問:“明早什麼時候?”
陸嬤嬤道:“巳時去就行,四姑娘也一起。”
謝氏雖外嫁,在侯府依舊是有地位的主子,她把事情交給虞翎實屬是找不到人無奈,但凡虞翎哪裏做得差些,和謝沉珣的關係沒那麼好,掌家族事務的擔子她都不敢交出來。
屏風內浴桶冒出熱氣,虞翎藕臂橫托住嬌滿雪胸,慢慢坐入,水波浸在雪白溝壑中,繾綣如霧,她輕道聲記下來了,又問:“姐姐那件事,有消息嗎?”
陸嬤嬤性子謹小慎微,規言矩步,回頭看眼外邊,壓低聲音道:“侯府沒什麼人敢提大姑娘,老奴只尋到幾個以前在侯府伺候的,也不敢問太多,依稀聽說她病得突然,那段時間不見外人。”
虞翎背靠浴桶,慢慢閉上眼睛,她姐姐才走一年多,在侯府就已經成爲禁忌的存在,敢提起的下人沒幾個,主動問也是支支吾吾,有些人甚至是新進府的,根本沒見過她姐姐,連謝四都不清楚,覺得大家是怕觸及謝沉珣的傷心事受懲戒。
她沒信,也沒有可信的理由。
月盤隱在雲層之後,細雨聲慢慢消匿於暗色,許久後窗牖傳來吱吱叫的聲響,虞翎睜開雙眸,她安靜伏在浴桶邊,下巴枕柔美玉臂,聽到屋外一團響動。
陸嬤嬤在鋪牀,只皺眉出去,沒過片刻領個丫鬟進來,丫鬟手抱一隻不安分的雪貂,慌忙道:“奴婢失責,讓雪球跑了出來,望翎姑娘恕罪。”
這隻雪球是虞翎姐姐以前養的,團起來和圓球樣,皮毛雪白,故而得名。先前她姐姐得病,走得突然,它一直由僕役照看,平時兇得狠,虞翎來之後才接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