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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翎鮮少會有得罪人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謝氏那裏的沈家婆子她沒怎麼見過,倒聽過沈家繡娘,是從她姐姐信裏,說那姑娘想當主子。
夜晚玉鉤初掛,穿青緞背心的丫鬟手中端紅木托盤,盛碗深灰色的苦藥,跨過門檻轉進內室。
一雙藕粉繡鞋擺於紫檀木腳踏上,虞翎輕坐羅漢榻,翻看侯府簿冊。
謝沉珣批過的文章早就送了過來,被放在邊上,他倒細緻,紙上一一給她標出何處辭藻過華,哪兒又過於簡樸,
她只讓丫鬟把藥放几案邊,說待會再喝。虞翎身體蓋着豆青薄毯,繡有由淺及深的幽蘭暗紋,高雅素淨,乾淨雪貂在毯子上縮成一團,越發像個圓球。
侯府奴僕兩百人有餘,各院下人分錄記冊,長工繡娘皆在其中。
沈家母女做什麼礙不到虞翎身上,但沈嬤嬤那躲躲閃閃的眼神顯然奇怪,她也不傻,猜得到這嬤嬤該是在謝氏面前嚼過她舌根。
能讓謝氏放心上的不是侯府日後開枝散葉,就是府裏中饋在誰之手,後者即便是有所提及,也不用遮遮掩掩,那就只可能是前者。
可謝氏的直脾氣沒見慍色,約摸是默認過什麼。
紫檀四角燈立在兩邊,照出虞翎乾淨側臉,她細指捏着紙張一角,心裏想事沒動靜,陸嬤嬤皺眉,讓丫鬟去外面守着,上前道:“姑娘身子骨本不如他人,若一再不把自己放心上,遲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