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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骨子裏有種內斂,沒做什麼,只看了眼冊名,最後把自己剛纔看的詩集給她,道:“這種書不適合你。”
謝沉珣一貫不讓她看難讀的書,沒有用,等將那本晦澀策論放到案頭後,他又坐回案桌旁,提筆回去繼續寫密信,是虞翎看不明白的字。
擺在山形墨玉筆架邊上的貔貅鎮尺底座方正,雕刻有一隻蓄勢待發的貔貅,是辟邪物。
她好似才明白他剛纔只是在給她挑書看,輕抿脣,只輕抱着書走到他身邊,輕喚聲姐夫。
謝沉珣筆微頓,看向她問:“是有什麼不懂的?”
虞翎不知道怎麼說,她脣瓣上有很淺的牙印,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濃長睫毛輕輕顫了顫,道:“我昨日去方府便惹了那麼多人,心中十分怕出嫁之後,別人也討厭我。”
書房內安安靜靜,她語氣裏有不安,女兒家的嬌媚香氣慢慢溢在四周,從前還因此被說過一次,謝沉珣沉聲開了口道:“她們比不得你,故而嫉妒你,何須在乎?只要侯府還在,便不會讓你委屈。”
陸蓉蓉父親正要升遷通政司參議,要在謝沉珣這裏卡一關,要是得罪了他,升遷無望,少不得要慌慌張張討好,付家是不想招惹到侯府和皇貴妃,自家女兒又有錯在先,傳出其他謠言更是麻煩,走過場的誠意自然也不會少。
經此一次,至少不會有人明面上給她難堪。
那盆小蓮花開在窗邊花幾的白瓷碗中,清雅袖珍,養得好便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