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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帳垂在牀榻周圍,隱隱約約透出牀上抱膝而坐的纖細身影,虞翎光滑額頭輕靠在膝蓋,雙手環着腿,在幽深寒夜裏慢慢梳理着事。
照理而言她姐姐有了身孕,還不是謝沉珣的,即便心態再平和的男子,也總該有幾分遷怨,成爲侯府不能提的禁忌是爲正常。
但他爲什麼會如此寬待於她?甚至在她問起她姐姐,他都是在哄着她?難道她姐姐的那個孩子,真跟謝府中人有什麼關係?
屋裏的銅爐炭火燒得熱,用的是昂貴銀骨炭,能燒一夜,溫暖如春回大地,旁人不常用認不出,但虞翎在山上不曾被虧待,對這些東西再瞭解不過。
她只是侯府的客人,享的卻是主子待遇,甚至有時候因爲謝沉珣的偏愛,她能得到東西比府裏二公子和四姑娘更多。
虞翎慢慢思索着,知道與她姐姐和那個腹中孩子的爹脫不了干係。
侯府其他宗族子弟離得遠,遠在保定,府中男丁亦不多,除謝沉珣外就還有一個謝二,但她姐姐走的那一年他才十二歲,再往前推也纔不過十歲出頭,做不了什麼。
倘若再想找出一個有地位的主子,最多也就還有一個先平陽侯。
但以她姐姐的出身能和侯府嫡長子定下親事多年未被退親,都是因爲先平陽侯認當年虞父救命之恩,認她姐姐這個兒媳婦,如果沒有他在,虞翎姐姐或許還不一定能成爲侯府兒媳,他亦沒必要做些什麼。
悽清寒風刺骨冷,虞翎身子偏涼,在這種天常凍手凍腳,往常她姐姐要是在,都會來陪她睡,如今被子裏只放兩個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