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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睫毛如蟬翼般顫了顫,道:“我沒事,這兩天天氣轉得大,有些沒注意,不用告訴姐夫。”丫鬟說不通她,最後也只能下去給她端藥,又偷偷去問陸嬤嬤怎麼辦。虞翎是不想平白惹麻煩,但她咳血的事還是沒瞞過去。等陸嬤嬤過來時,虞翎已經縮回被窩裏繼續睡。陸嬤嬤瞬間發覺不對,去掀開被子,就見虞翎輕攥住胸口衣襟,咬脣輕喘息着,有些睜不開眼。她身上的心疾已經帶了整整快十七年,養在僻靜道觀後山十幾年不是沒有原因。虞翎睡得昏昏沉沉,聽到屋內有動靜響起。垂下青帳外有幾個大夫在給她診脈,和丫鬟說一通話,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虞翎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拂開幔帳看了一眼,又給她放了回去,能聽清的,只有謝沉珣的一句下去熬藥。她那時正出着汗,只伸出一截白皙手臂診脈。等她再次轉醒時,已經是近薄暮,安安靜靜的屋子裏只守着一個醫女。是常伺候她的那個,曾撞破過她和謝沉珣的事。屋裏的桌椅箱子蒙在淡淡暗色中,醫女跪坐在蒲團上搗藥,一見到虞翎醒來,就連忙放下手裏東西,起身半跪在榻邊,來給她探脈搏。等發覺她的脈象已經好上許多之後,才鬆口氣,道:“姑娘這兩天沒注意,受寒了,怕屋裏空氣悶,丫鬟們都在外邊侯着。”她聲音裏還帶着失水後的沙啞,嗯了一聲,醫女又給她倒來一杯茶,微扶起她喂,道:“侯爺下午來過一趟,讓你明天搬去煙岫閣住,那邊屋子暖和,以後每天晚上都會有人給姑娘請平安脈。”虞翎微抬起眸,漂亮的眼珠子裏看不清想什麼,煙岫閣是侯府東院一間院子,據說是謝沉珣生母住的地方,燒地龍,至今每隔三天都會有人打掃,十年如一日。離謝沉珣住的地方近。她面容精緻,帶着一戳就破的晶透脆弱感,被窩的纖細手指慢慢放在自己平坦小腹上,還在想她姐姐的那個孩子,只問:“姐夫在哪?”“侯爺在書房,姑娘……”醫女猶豫了一會兒,沒叫其他人進來,“春已至,回暖也快了,姑娘不搬也好,平日門窗關緊些,被子多蓋些。”醫女是不敢和虞翎說太多,怕被謝沉珣發現受懲處。她和虞翎相處過,不覺虞翎是會主動和謝沉珣發生什麼的,就算虞翎是因爲心疾突犯搬進去煙岫閣,一個男人要對女人有心思,住得太近始終不是好事。虞翎小口抿着水,脣色潤溼,朝她道聲謝,但也只是道:“我倒沒什麼,除了有些認牀外,住哪都習慣,只怕我這病是會傳到娘娘耳朵裏。”宮裏皇子有六個,但聖上最青睞哪個,很少能有人說得準,幾位皇子都常得他稱讚。四皇子能力出衆些,母妃又是皇貴妃,旁人都說他以後很可能被封太子,連帶虞翎也受關注,再加上她這張貌美似玉的臉蛋,聽過她的人更多些。醫女替她嘆氣,她身子差,未來夫婿又是四皇子,比起住進煙岫閣,一直沒養好身子傳進宮裏纔是大事,也沒好再勸什麼。作者有話說:蘇夫人沒死,姐夫用她兒子威脅,是死遁了,姐夫要搞蘇家的產業姐夫真的是傳統pose黨,但他有妹妹小妖精更新來遲,發三十個紅包道歉明天中午十二點左右更新,如果大家想蹲更新,看到左右兩個字,就10分再來蹲吧,嗚嗚明天儘量二更賠罪虞翎這次病鬧得大, 侯府好幾個大夫都來了。蘇家爲保全自己推出來那個老大夫倒確實是治心疾有一套,在侯府早早教了醫女如何按女子何處穴道,今天一出事就派上用場。虞翎這回是憂思過重, 又沒注意丫鬟疏忽,炭火加得比往常少, 夜裏驟然變冷, 這才遭了殃。她身子慣是如此, 事事要個精緻, 但凡哪裏不上心些, 全都會體現在身子上。虞翎搬去煙岫閣小住的事不大不小,但手裏管事的都得了消息, 一打聽就知道是虞翎心疾犯了。準四皇子妃由皇貴妃欽定,嫁過去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現在是個商戶孤女,日後坐到什麼位置也不說準。謝沉珣讓她住去煙岫閣這種好地方,便是不打算得罪四皇子和皇貴妃。她的東西不多, 只拿了些普通的小東西來, 其餘大件都是新的。這間院子收拾得乾淨,又因虞翎要過來重新撿理過,屋裏圓桌椅凳如新物不見落灰, 亦是時常透氣,連虞翎這種敏感病人過來也沒覺胸口悶, 看起來不像是十幾年沒人住。主屋關着,虞翎住旁側廂房, 門垂厚簾, 雖不及她從前住的地方大, 但確實是暖和如春, 關窗子能穿單衣走在地上,紅木拔步牀是新換,牀褥錦被鋪得整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