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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本來是該乘另一輛馬車的,但謝沉珣要和她交代一些事情,她還沒忘自己兄長對任何事情都要求嚴,虞翎這樣子小憩是被他提兩句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她小心翼翼把虞翎搖醒。虞翎被搖兩下手臂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輕揉着額頭緩過來,和四姑娘對視一眼,知道小姑娘在提醒她,只點頭示意自己醒了,問謝四肚子餓嗎。謝四小聲說有點,虞翎笑了笑,微抬眸看向謝沉珣,道:“姐夫,你拿桌上那包蜜棗給我,我想喫東西了。”謝沉珣着一身乾淨玄衫,抬起黑眸看向虞翎,慢慢把桌上那包蜜棗遞給她,說一句少喫些零嘴。虞翎從他手裏接過,笑着應是,打開和四姑娘分起來。侯府四姑娘年歲尚小,看不出他們之間淡淡的曖|昧,平時就算有相識的小姑娘邀她,府裏也不可能讓她一個小孩出門,這回是謝大夫人母親想外孫女和外孫了,託謝沉珣把人帶過去,謝沉珣這才帶人出門。但謝二前段時日私底下忙自己的事忙得太過,偷溜出府一天一夜未歸,現在還被謝沉珣罰禁足在屋裏,苦着張臉抄孝經。倘若別家兄長碰到這種情況,或許心早就軟得一塌糊塗,但謝沉珣仍如往常,只讓四姑娘如實說自己兄長的事。虞翎喫着蜜棗,伸手遞給謝沉珣,他搖頭沒要,那是專門給她們準備的。她心想幸好他只是她姐夫,還是和她姐姐牌位成的親,若他真的是她兄長,要不然她這輩子大抵連和誰結交成朋友,都要經過他的允許。虞翎到底只是他的妻妹,謝沉珣進府送四姑娘時,她只待在外邊馬車裏,下巴靠着膝蓋等他,等他走了小半個時辰回來後,纔有些無聊,把最後一個蜜棗喂到他嘴裏,問他要去哪。她是被順路帶出來的,不信他這性子能帶她去挑什麼新鮮玩意。姑娘家去的地方不是首飾店就是胭脂鋪,珍寶樓附近都有。但那邊生意興旺,往來的熟人多,謝沉珣只帶她去間乾淨酒樓,給她換了身素淨乾淨的普通衣衫,微低頭用指腹抹去她潤脣的口脂,給她戴上白紗帷帽,才帶她到街上逛。只他們兩個人。“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周圍人太多,虞翎清靜慣了,就算出門也是一堆侍衛在身邊,只抱他手臂,白淨手指在他袖口抓出淡淡褶皺,蹙眉道,“我姐姐不讓我來這種人很多的地方。”京中論起貌美出衆的,少不了虞翎,被人瞧見過一次,就算是沒有印象,下次也會認出來。謝沉珣是她姐夫,非她夫婿,站在身邊,被人認出待在一起,只會傳出不好東西。謝沉珣寬大手掌微握她的手背,道:“到處走走,喫點東西,順路去看你姐姐。”作者有話說:明天早上九點有一更完結前希望能保持雙更狀態,阿彌陀佛街市鬧哄哄, 人來人往趕集,這邊是市井之地,熱鬧非凡。謝沉珣似乎是巡視過民情, 至少他一個侯爺來這些地方,不顯陌生, 小集市裏的東西比不上府中之物精緻, 但勝在東西多。虞翎見過的, 沒見過的都有, 新奇生了幾分興致。謝沉珣拿起一條絲帕, 材質並不算好,繡工卻一絕, 鴛鴦戲水正是情深,開口道:“你先前送我那條,倒比不上你給姐姐繡的。”虞翎抱他勁實手臂,微抬頭道:“你身子好,和她又不一樣。”賣刺繡的老婆婆看得出他們兩個非富即貴, 她還以爲是哪家公子帶自己夫人出門逛鬧市, 連忙道:“公子有眼光,這條帕子裏的鴛鴦是繡得最好的,十幾年前有個公子和姑娘在我這裏偶遇, 一同買了這種帕子,沒想到沒過一年就成了婚, 百年好合,至今還和和美美, 公子要不要也買兩條?”她這話自然是說給姑娘家聽的, 京師裏的女子都希望和自己丈夫和睦相處, 舉案齊眉。但虞翎只輕輕拉謝沉珣手臂, 低聲道:“我不太喜歡。”是不喜歡這條帕子,還是不喜歡這個寓意,猜不清楚。謝沉珣黑眸看着虞翎,卻拿了兩個銅板,放到繡簍裏,買了那條帕子,放虞翎手裏,道:“你多學着繡一條。”虞翎看着手裏帕子,笑了笑道:“我是繡過紅鴛鴦,一直壓在箱底,沒地方用,給姐姐那條是祈福用的。”“你上次陪了她一天,她倒是有些反應了,”謝沉珣和她走在路邊,讓她避着行人,“許是心病還須心藥醫,她昏睡前最唸叨你,聽到你的聲音就有些轉醒。”虞翎微驚問:“怎麼不告訴我?可還要我過去,我時間多的,可以一直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