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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次, 她的心跳微微加快。謝沉珣最後還是強行剋制自己想在這就要了她的欲|念,手掌鬆了力氣。他慢慢低下頭, 吻她微|顫睫毛,吻她的小巧鼻尖, 吻她脣瓣, 手掌放在她身上, 平緩好一會兒呼吸, 才道:“說這種好話,是出什麼事?”虞翎頭靠在他胸膛,腰肢瘦弱,纖指輕握|住他粗|大指頭,磨他平整乾淨的指甲蓋,低頭道:“我原先是覺得說了四皇子的事,隨後再提姐姐,姐夫就會允許我去見她,可你先一步說了,我便想說些其他的。”她看不到他在想些什麼,也不想和他約定以後,聖上那裏的事情麻煩,不是他一個人就能解決的,只願活好現在。他突然開口道:“要是真心悅我,嫁我可好?”虞翎一時愣住,說不出別的話來。她手指摸他溫熱指腹,虞翎對別人情緒變動太過敏感,但凡有人對她升起一些不好,她下意識就會反感警戒起來。可謝沉珣從未見讓她有過反感,明明他眼神和他的身體,都比旁人要更想着她。他庇護放縱於她,沒有底線。虞翎輕輕握他的手放到臉邊,臉頰輕蹭着他寬厚手背,道:“我不想讓姐姐知道我們間的關係,若她哪天知道了,我怕是要無地自容,姐夫要是告訴她和其他人,我就躲在屋裏不見你了。”她骨子裏嬌嬌媚媚,面容脣紅齒白,謝沉珣最後慢慢沉聲說了她一句胡鬧。虞翎那雙漂亮的眼睛抬起和他對視,同方知縣如出一轍的眸色,在她身上卻格外純真。她見她姐姐時也是如此乖順,但當這視線放在男子身上,便不一樣了。像個被人豢|養在屋裏的小妖精,晃着白淨的小腿,就連她現在住的那間廂房,都是謝沉珣年幼時住過的地方。讓謝沉珣這輩子的剋制力都壓在她身上。她好像懂的東西不少,可又似乎什麼都不懂,能把自己未來託付給強勢姐夫,註定是這輩子只能待在侯府,哪也去不了。虞翎平日不是待在自己小院,就是到謝沉珣書房或藏書閣看書,下人偶爾會覺得怪異,但這不是第一次,反倒沒什麼可說的——撇去虞翎有個皇子未婚夫,單單謝沉珣性子便在男女之事上格外慎重的。如今皇貴妃失勢,在別人眼裏,虞翎所能做的,也只有維繫侯府關係。所以她沒在書房留太久,只走的時候還順走了謝沉珣插在青花瓷大缸裏一幅字,抱在懷裏如視珍寶,看她蓮步輕盈,便懂她的喜愛不是假的。但以他們的身份,她註定是不能把那些字畫都掛在房間裏。安靜書房彌散女子清香,謝沉珣看虞翎輕步離去,視線緩緩轉向自己修長手指,沉黑眼眸深不見底。她的肌膚軟,人也小小個,真要被宮裏盯上,逃不過,可她只要是住在侯府,在他羽翼之下,便是安全的。但足以威脅她性命的那幾個人,每一個人都可能讓她身處險境。謝沉珣慢慢起身,官袍襯他頎長挺拔身形,他走到身後書牆,打開一個裝信函的木匣,修白手指翻了翻,挑出一張沒有標記的乾淨信紙,抽出來,又坐回來,撩袖斜磨墨。謝沉珣剛纔已經寫過一封信,讓孟大人帶出去,尋些手段送到皇貴妃手中,看她是想繼續留在皇宮裏享福,還是做保住那條性命。在他走之前,有的東西,是要解決,譬如她的婚事。……虞翎到底是沒告訴謝沉珣自己見過聖上一事,聖上單獨到方家見她,問的是她和謝沉珣有沒有過關係,讓人猜疑他知道些什麼,讓虞翎不得不冷靜應對。她既然對聖上說的是沒有,那便只能是沒有,告訴謝沉珣,只不過讓他徒增壓力。侯府下人不太敢議論京師的大小事,怕被謝沉珣捉到挨罰,虞翎亦不曾主動問起,她從借住在侯府起就是安安分分,即便是查她姐姐,也是藉着替侯府掌管事務的便宜之處,不會讓人察覺到她的怪異。虞翎姐姐剛剛醒來,她心病居多,又用了刺激的藥,身子大不如從前,連筆也提不起來,是讓小周大夫給她代筆寫信。京師兩年便足以大變一通,物是人非,泉姐只詢問虞翎近況,問她生辰那日想要些什麼。虞翎從小喝多了藥,最盼望有個好身子,在其他方面要求甚低,也沒說自己想要,只寫着盼姐姐身子早日恢復安康,差人把自己新做的衣裳連同信送出去,讓她姐姐勿要擔心於她。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亦不知方知縣此次回京,爲的是爲什麼。蕭庚雪生辰比虞翎早三天,他不常興辦這些事,亦少有收禮,端的是勤儉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