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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珣卻慢慢停下了步子,那顆小石子便踢到了他的黑靴上,他回頭看她一眼,虞翎頓時像犯了錯,道:“我非故意。”身邊不時有丫鬟小廝經過行禮,他沒說她,只讓她繼續跟着,沉聲道:“娘娘賞你的東西,拿着便好。”虞翎道:“我回來的路上打開箱子看過一眼,娘娘給的,比我想得要多,她素來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想必給四皇子那箱也是差不多,我有些不明白她此舉。”“宮中妃子若得寵,不乏討好之輩,聖上沒讓人搜永和宮,她手裏東西是比你想得多,”謝沉珣開口,“四皇子那裏,暫時不用多管,他手段多,你住在侯府,他靠近你只會是早有預謀,以後見了多避着,你若是直接對上他,只會被戲耍一通。”謝沉珣不是虞翎跟隨謝沉珣出門過幾次, 大多數都是在他無事的時候。他不會把她捲進麻煩裏,也不是很喜歡讓她出現別人面前。虞翎常年深居簡出,本就不太愛出門, 沒在這種事上察覺到男人的危險——謝沉珣太過於穩重內斂,少有莽撞之舉, 和聖上給她的緊迫感完全不一樣, 值得人依賴。屋裏的陸嬤嬤早早等她回來, 問一句肚子餓嗎, 得到虞翎肯定回覆後, 陸嬤嬤樂呵呵去廚房給她煮了一碗長壽麪。虞翎每年的長壽麪都是她做的。小雪貂從地上跳到虞翎雙腿吱吱叫,在她裙衫上留下幾隻髒兮兮的小腳印, 讓她不由得揉着額頭,最後用條帕子給雪貂擦了擦小爪子。虞翎原先還想把這小東西送到她姐姐那裏,現在覺得那就是在給她姐姐送個祖宗。虞翎出門一趟,容易疲倦,喫過一碗長壽麪後沒多久, 先去睡了一覺, 睡到傍晚等陸嬤嬤叫醒,這纔打着哈欠,換身素淨衣裳, 戴上帷帽,隨謝沉珣出去。京師近傍晚一般都是歸家時, 除了一些愛去煙花之地的混混紈絝,少有人會在這時候出府, 這時元宵燈會早過, 虞翎也沒聽過有什麼地方適合走動, 但謝沉珣會帶她出門, 總該有他的理由。她沒問,乖得讓謝沉珣在馬車上親了她幾口。灰濛濛的天際緩緩升起一輪彎月,虞翎下馬車時,發現謝沉珣帶她來的是間靠近京郊湖畔的酒樓,湖水盪漾聲遠遠傳來,精緻畫舫遊船點上盞盞明亮燭燈,湖泊倒映出旖旎的燈色。虞翎彎腰半站在馬車上,纖細手指扶着馬車邊沿,朝外看一眼,視線又轉回到謝沉珣身上。謝沉珣只慢慢扶住她,讓她手搭在他寬厚肩膀上,把她從馬車上抱下來,道:“京師平日只有這邊能放煙火,今日有煙火小宴,我定了好位置。”虞翎修白雙手抱住他的脖頸,帷帽遮住她白皙面容,她身上的柔順粉裙襬輕垂着,乾淨繡花鞋輕踩住地,這時才抬頭疑惑問:“那你是來見誰?”他此行出門隱祕,沒帶太多侍衛,從侯府駛出來的馬車甚至沒有侯府的標識,若是單純帶她出門看個煙火,不用做到這種程度。“離京要解決一些事,”謝沉珣看一眼天色,似乎覺得他們是來早了,寬大手掌牽住虞翎的小手,開口道,“先進去坐坐,這裏的廚師不錯。”虞翎被他帶着從後門進去,出來迎接他們的似乎是酒樓老闆,他對謝沉珣恭恭敬敬,只在看到帶帷帽的虞翎時有些驚訝,好像在想謝沉珣什麼時候養的女人。侯府私產多,直到現在虞翎仍不知有多少,她隱約察覺到這裏又是和侯府有些牽連,但她不太習慣被無關陌生人打量,人微靠近些謝沉珣,纖白手指輕抓他胳膊。酒樓老闆被謝沉珣掃過一眼,立即收回了視線,連忙領他們到三樓的一間雅間。三樓總共就有六間雅間,每間屋門口都守着兩個侍衛,是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