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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來天快亮了。
路過樓下竇遙抬頭看了眼，發現李緒家房間跟客廳都亮着燈。
某人逃課上網是常事，但在家很少這麼晚還不睡。竇遙給他發短信，沒想到很快就收到回覆，語氣也一如既往的差。
竇遙神經稍微鬆弛了一秒。
他懷疑是自己太多心了，李緒應該不在家。沉默片刻，他低頭編輯了幾個字又刪掉，走到二樓拐角處停下來。
“媽你先上去，我有點事。”
他想去看看，萬一是朱阿姨有什麼事呢。結果付萍攔他：“有天大的事也先回家再說，你爸還在家擔着心呢。”
走廊寂靜。
遠處天色泛着濛濛魚肚白。
把目光從亮着燈的地方收回，竇遙伸手攙住付萍的胳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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