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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屈膝坐在原地,把臉埋在臂彎間。腦內尖銳的耳鳴聲一陣陣傳來,他已經辨不清是左耳還是右耳,只知道頭很痛,很暈,胸口脹得很難受。
喝下去的酒精遲來地發作了,腦子卻異常清醒。對於過去發生的事,他沒有辦法阻止,但他明白現在的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解鎖手機,他把當年陳初燕發的那條短信內容拍給陳飛麟,又按住語音鍵想說話,張口才發現咽喉像是被兩股力道撕扯着那麼痛,許是剛纔吐了太多酸水的緣故。
他點開輸入法,打了幾個字後又按刪除,換備忘錄來寫。
短短的幾行字,他刪了又打,打了又刪。這舉動讓他記起不久前他把手機遞給陳飛麟,逼陳飛麟再寫一次當年的分手信。
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很殘忍,他怎麼可以把陳飛麟再推回到那種痛苦的回憶裏去?
他怎麼可以那麼自私,打着什麼都忘了的旗號一再靠近陳飛麟。
那個人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不認識他,不是已經足夠說明了嗎?
他恨他,厭煩他,不想再見到他。可他還要在那人的傷口上撒鹽,自以爲陳飛麟對他的不忍也許是還有感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