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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張了張嘴,一時也沉默了。
比起死亡,更令人絕望的,莫過於滑入死亡的過程,和對傷病無能爲力的痛苦。
喬鏡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上個世界的一件小事,當初喬存志把他的簽名書給了伊麗莎白女士後,對方給他的回禮也是一本書。
一本她自己寫的書。
她在扉頁上寫道:“晏先生,我至今仍堅定地認爲,我當初選擇了醫學這項事業,並不是因爲我有多麼無私崇高,或者想要對人類的醫學事業做出什麼貢獻,僅僅只是因爲,我看不得病人和他們所愛之人流下的那滴眼淚。當換上白大褂的那一刻,我的立場就是生命本身,而非國家、政治或其他。”
然而,喬鏡也很清楚,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伊麗莎白女士一樣,擁有如此博大的胸懷和堅定的信仰。
就連躺在這間病房裏的人,也都是因爲戰爭失去了寶貴的健康,甚至於生命。
在護士推門進入病房時,喬鏡已經看到了那裏面的場景——沒有人說話,所有傷員都奄奄一息地躺在病牀上,很多人睜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發呆,就連呻吟的聲音都微弱到幾不可聞。
“都是年輕人,還有幾個大學生,”護士出來後,嘆着氣告訴他們,“平均年齡不超過二十六歲……那一仗打得太慘烈了,雖然他們最後守住了城,但這裏面能活下來的人,不會超過三分之一。”
喬鏡:“他們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