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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院中的椅子上坐定,因爲平時用來喫飯喝茶的桌子被景星闌搬到了外面曬書,他還多搬了一個板凳到蕭邇的面前,用於放置茶杯。
蕭邇失笑,但他並未認出來給自己倒茶的男人就是當朝王爺,景星闌也沒有自報家門的意思:“你們這日子過得,當真是安貧樂道啊。”
連個多餘的桌子都沒有,可不是窮到一定境界了嗎。
其實喬鏡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家裏平時也就兩個人,喫飯一張桌子就夠用了,還有一張書桌用來寫作,梁帝賞賜的那些金銀珠寶玉石古玩都還放在地下室裏,景星闌打算等他們走後就全都留給雲茶村,所以他們對於這些身外之物是真的毫不在意——反正也帶不走,在意也沒用。
但在蕭邇看來,這兩位年輕人,卻是如今這個追名逐利時代中難得的一股清流。
他又和景星闌聊了幾句,內心的滿意幾乎都快寫在臉上了。儘管蕭邇對於喬鏡更感興趣,奈何喬鏡的話實在是太少了,蕭邇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和看上去更淡定從容一些的景星闌溝通。
結果越聊他越糾結,景星闌談吐不俗,見識廣泛,在某些方面還有十分獨到的見解。蕭邇覺得這樣的人才做官一定能造福一方,但又不忍心打攪他們寧靜的生活,因此一直在試探景星闌是否有做官的意圖,倒是在某些方面和梁帝有了共同的心聲。
“蕭大人說笑了,”景星闌輕描淡寫地婉拒了他的試探,之前蕭邇已經主動自報家門了,作爲大梁名聲赫赫的大儒,景星闌自然不可能沒聽過他的大名,“您自己不也不願意入朝爲官嗎?否則現在就不會同我們坐在這處京郊小院中了。”
“唉,我跟你們不同,我都一把年紀了,只想安安靜靜地寫寫書,其他便再無打算了。”蕭邇嘆道,“但陛下一直催我出仕,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推辭了。”
但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滿臉都寫着四個大字“我不樂意”,長吁短嘆的模樣把小童看得一身冷汗:“大人,您還是少說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