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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顧伯伯說,傅老太爺年輕時搞房地產開發,自個兒弄了塊地皮,將半個島的別墅都做私家豪宅。
謝音樓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她有爸爸抱,在進一處裝修中式庭院時,那雨又沒完沒了地下來了,她小腦袋一縮,往爸爸西裝外套裏躲,正露出杏核兒似的漂亮大眼睛時,忽然看到在雕刻的噴水池旁,有個氣質儒雅的男人將長長的戒尺抽打在一個男孩後背上。
雨來勢洶湧,那男孩就跪在池旁,低着頭,襯得他脖頸纖瘦,衣領下的面料都染了一絲絲的紅,很快就被雨水給衝乾淨。
謝音樓還想看一眼,卻被黑傘給遮擋住受驚顫抖的視線。
耳邊,隱隱約約聽見顧明野伯伯輕嗤冷笑道:“上回來時,傅硯清就在打兒子,這次怎麼又打兒子了——那小子這樣跪雨裏,身子骨不廢也得落病根。”
謝闌深聲線極靜,襯得雨聲:“將來傅老退隱,傅硯清不出五年便守不住家業。”
“傅老後繼無人啊。”顧明野語調拉長感慨一句,待走進大廳就變了個正經樣,畢竟到人家地盤做客,不好堂而皇之地罵人家兒子是個空有皮囊的廢物。
謝音樓心思單純,也搞不得大人們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她坐在偏廳的湖藍綠椅子上喫糕點,偶爾看一眼茶室裏談生意的爸爸,偶爾又去看一眼外面下雨的庭院。
許是坐得不耐煩了,她趁着女管家去泡茶時,偷偷的地溜了出去。
噴水池旁已經沒有男孩身影,但是戒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