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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已經出現偏差,卻仍然記得謝音樓年幼時愛哭,字寫不好,被罰待在學堂裏抄寫古詩,那眼淚就跟不值錢一樣滴滴落在宣紙上,又怕叫人看了去,手背不停地抹。
那時,他悠閒的躺在木椅裏,瞧着傅家那小兔崽子去院子偷摘柿子。
拿他的柿子去哄哭哭啼啼的小人兒。
“別哭。”顏逢卿回憶着,想給她擦眼淚,可惜手臂沉重抬不起。
謝音樓含着淚,握住老師發抖的手:“上次來看您,約好了的……等傅容與回泗城了,我帶他一起來看望您,老師,你等等他。”
顏逢卿氣息是弱到快察覺不到,走前,沒惦記着顏家的子孫。
他早在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就已經提前叫律師寫好遺書,分配好了名下的遺產,該說的話,都在遺書裏。
唯獨這謝音樓,最小的嫡傳關門徒弟。
顏逢卿疲憊的嗓音悶在胸膛裏,越來越弱說:“我活過百歲……這輩子名譽地位都享受了一遭,也走得沒有遺憾,小觀音啊,音樓啊,老師給你定下的婚是最好的姻緣,那小子,適合你。”
窗外風雪凜冽,吹折了那些枯凍了的柿子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