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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六個小時前送走了他們的好友,現在是東京時間5月18日早上四點鐘。
赤江那月死得太過匆忙,好像不久前他們還在祭典上笑着互相扯皮,一轉眼那個能用一張嘴把松田陣平氣到摩拳擦掌的小惡魔就變成了握不住的一捧灰。
因爲後來的聯絡橋塌陷引起了還沒拆的炸彈的連鎖爆炸,所有原來在樓底下的人全都撤離,灼目的火焰燒得正旺,只剩消防人員還在全副武裝地試圖滅火,松田陣平被無可奈何的幼馴染強行按住,只能站在遠一些的樓底下看着那個青年輕飄飄地從上空墜落,最後重重摔在了火海里他看不到的地方,留給他們的最終只有一具破破爛爛的焦屍。
松田陣平曾經最恐懼的是某天收到幼馴染的訃告,但誰能想到最終到手的會是赤江那月的?
他好像剛從一場噩夢裏出來,渾渾噩噩地又要進入下一場,如果不是萩在邊上用力地拽住他,或許今天的報紙上在「赤江那月」的訃告邊上還會有一個可憐巴巴的小板塊用來批評某個昏頭昏腦主動送命的排爆警察。
松田陣平坐在屋頂那間小閣樓裏發着呆,他身上的衣服從昨晚後就換成了黑色,接着是馬不停蹄地回警視廳處理後面的事情,直到凌晨才結束一切回來,他什麼也沒說,一言不發地就爬到了這個地方,獨自枯坐了這麼一個小時。
赤江那月去年在這裏給他慶生,帶着他們一羣大男人擠在閣樓小小的窗戶邊上看日出,松田陣平大罵他真是腦子有病,就被另外三個人你一拳我一腳武力制裁,強行按在了‘最佳觀賞位’。
「我把日出送給你了,陣平君。」去年的那個赤江那月笑得狡黠,一本正經的語氣到後面就破功,「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松田本來該有的一絲絲感動被他這副模樣餵了狗,沒好氣地翻個白眼亂哼兩聲權當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