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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去的第八天,人們在一片陽光明媚中爲他舉辦告別儀式。
按照警官先生留下來的囑託,他的葬禮並沒有遵循常理,而是大刀闊斧地砍掉了告別式前夜的守靈,連第一天就火化完剩下的那壇骨灰都在家裏供奉(或者說只是擺在那裏以示‘懲罰’)了七天才準備下葬,有很大一部分的民衆對這種可以稱得上‘褻瀆’警官英靈與遺體的做法極爲不滿,接着警視廳就在一衆抗議聲裏出示了一張紙條。
「如果我死了,就埋在第八天吧,剩下的七天作爲緩衝,要笑着來送我哦。」
是警官最後的留言。
他們於是懷抱着悵惘與哀慟度過了這漫長無比的七天,又在第八天照常升起的太陽底下換上莊重的黑衣,前往他的葬禮。
澤田弘樹正在鏡子前認真整理自己的領結,他有些苦惱於該在胸前別什麼花。
[白玫瑰怎麼樣?藤原先生在那月哥的辦公室放了好大一束呢。]耳機裏的諾亞方舟建議道。
那月哥。弘樹愣了愣,這是他在那個絕望的夜晚過後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再聽見這個名字。
弘樹一向是個早熟的孩子,這也意味着他比同齡人對‘生離死別’更有感觸。母親去世的時候,弘樹只有七八歲,他茫然地看着純黑的靈柩,懵懵懂懂地跟着大人一起將那位雷厲風行的女強人下葬,那是死亡在弘樹眼中第一次從概念具現化。
在被辛多拉收養後他的眼界越來越廣,直到現在面對屍體時弘樹都能面不改色地一邊惋惜生命的逝去一邊報警,好像對於死亡這個詞彙的理解也就止步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