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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黑子哲也告別離開學校後,那月先是把犯病的部下踹進刑訊室,再回安全屋卸完僞裝就一頭撲進自己的被子裏,埋了兩分鐘才緩慢地翻了個身,望着天花板發起呆來。
他在想被組織懷疑的降谷零,在想被石川啄木惦記上的松田陣平跟萩原研二,在想原定六月結婚的伊達航,在想還在易容躲避組織眼線的諸伏景光。
他在想他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過去是美好又虛幻的,現在是痛苦而真實的,未來…未來是他無比期待的。
如果要在朋友們面前扮演A,就代表他必須要接受被他們以仇恨的、怨懟的目光看待的結果,還要接受重新沉入黑暗之中後必不會缺少的殺戮,以及註定不會再回到那個堂堂正正站在太陽底下的位子的事實。
那月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他們知道自己還活着,更不想告訴那羣大猩猩自己在做什麼事,不是因爲自以爲是,他只是單純不想讓友人再爲他痛苦一次。
只因無論太宰治的計劃是什麼樣的,有一個事實那月無比清楚。
這個世界哪怕承載了他所有的歡笑與美好,哪怕存在着他願意爲之赴死的摯友們,卻終究不是他的世界。
那月冷靜下來後根本無法那麼果斷地在橫濱和東京之間作出選擇,感性更偏向像睡夢一樣留在這裏,理性卻告訴他既然老師沒有死,他應該回到橫濱繼續踐行老師的指示。
太宰治對那月的意義與所有人都不同,他是父兄,是師長,是首領,但同期們又何嘗不是特殊的存在?他們翻過了他內心的高牆,觸摸到了他的真實,帶給了他從未擁有過的友情乃至如今的‘親情’。
他們是摯友,也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