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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六百米跳下去的人能不依靠外物活下來嗎?
松田陣平是個唯物主義者……起碼原來是,現在不一定,不過他估計也沒什麼人會在跟其他朋友一起夢到過不止一次共同好友的死亡後,還能堅信科學吧。
總之,他曾經看到這種問題絕對是會說‘不可能’,現在拜那位正主所賜,在幼馴染舉出各種證據來佐證跳樓當事人真的還活着之後,松田陣平毫不意外地發現自己動搖了。
或許就和萩原研二說的一樣,從來沒有什麼動搖不動搖,他一開始就打潛意識裏不相信赤江那月會死在那裏,只是一個又一個鐵證被拍在他的面前,哪怕是松田都沒法再安慰自己好友可能還活着。
他於是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不知疲倦地提醒自己往前看,就好像把所有裝扮都換成了黑色,主觀意願上用那件最後的生日禮物來代替喪服穿上身的人不是他一樣。
警官先生原先的手機號並沒有註銷,雖然那部手機大概是隨着主人一起葬身火海了,他們也彷彿一切如常地往熟悉的郵箱裏發送信息,哪怕永遠不會再得到回信。
他們如此矛盾,一邊對友人留下的痕跡戀戀不捨,一邊爲了沒實現的未來而努力向前邁步,但如果能在過去和未來裏選一個,松田陣平毫不懷疑自己會選擇前者,他有太多太多想說的話跟想做的事了,在松田這裏,‘過去’這個詞的存在即爲‘遺憾’。
只是現在擺在他們兩個人面前的最大難題就是——
“你們不能光明正大地調查他的事情,”聽完兩位好友的推測跟證據後,始終沉默的諸伏景光冷靜地說了第一句話,“一是因爲爆炸物處理班的工作內容本就跟這件事無關,你們能調用出來的資料少之又少,另一個就是在目前已經調查出當天的事件與組織有關的當前,作爲那月生前同住好友的你們到現在還在被監視着舉動,一旦有什麼異樣,以組織的風格來說,絕對會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