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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五歲的時候沒有挺過實驗,於是變成了普通的實驗素材的他。
那月什麼也沒說,輕輕幫小孩合上了眼睛,往前繼續走。
穿着一身黑衣被槍殺的小個子,是八歲做任務時失手的他;像具傀儡乖乖巧巧坐在地上的男孩,是十三歲試圖反抗反而被徹底洗腦成白板的他;臉上笑眯眯,碰一下就碎成一灘的少年,是十八歲爲養父母報仇結果在追兵面前主動墜樓的他;穿着西裝衣冠楚楚然而渾身槍眼的青年,是二十二歲決心叛逃卻受到十多名狙擊手圍剿的他……
那月走過了一具又一具屍體,不厭其煩地重複着蹲下閤眼睛的動作。
他對他們的死因太熟悉了,因爲他就是從那些磨難裏拖着這條命活到現在的,那月從不主動尋死,即便他知道只有疼痛能讓他感受到自己還活着,可他不願意用自殺的方式去死。
活着真的好累啊,那月有時候會這麼想,實驗他挺過了,任務他完成了,復仇他成功了,連叛逃他也熬過了。這些好累,可是他一想到連這些都殺不死他,爲什麼要讓自己殺死自己?
如果玩家的世界裏沒出現過五個吵吵鬧鬧的摯友,沒出現過一羣嘰嘰喳喳的小孩子,沒出現過會牽着他說‘我們回家’的老師,那麼他的路就只剩下自殺這麼一條。
但是沒有如果,他清楚無比自己與其它赤江那月的差別就在這裏,無非是,他有活着的理由,而他們只有死亡的理由。
他一直在往前走,絕對不會回頭,即使回頭後就可以如願以償地休息了,即使回頭後什麼都不用繼續想,即使回頭後他能和早都死了九年的笨蛋父母要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