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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綰的香囊,到晚上臨睡前都沒能找到。
那香囊是母親去世前縫的,母親愛梅,香囊裏放得是曬乾的梅花,上面繡着一枝墜雪的梅枝,只是“綰綰”二字才繡了一角,她便走了。
喬綰的女紅極差,被倚翠教着,在手指上戳了數個針眼,才勉勉強強將“綰綰”繡好,平日除了喬恆宣她入宮時摘下外,一直貼身戴着。
時日久了,她也習慣伴着那縷清寒的梅香入睡了。
可今夜沒有梅香,寢殿內還燃了三個火盆,喬綰整個人悶熱又煩躁,後背和額頭起了一層薄汗,好一會兒才勉強昏昏沉沉地睡下。
卻未曾想,她又做夢了。
這一次並不是之前那一場關於宮變的夢,她一睜眼便站在一個幽暗空曠的房間,四周像是關押犯人的地牢,隱隱散發着潮溼的發黴味道。
只有頭頂一盞小小的窗口,詭異地照進一束陽光,預示着此時並非黑夜,而是晴朗的白日。
一抹稚嫩的聲音傳來:“老師,我已背下《大學》正心篇,何時能出去看看?”
喬綰循着聲音看去,昏暗幽幽散去,一個四五歲的孩童坐在簡單的桌椅前,臉頰如雪琢玉砌,精緻可人,膚色是久未見光的蒼白,烏黑的瞳仁仍帶着幾分瑩亮的生機,正帶着絲期待看着眼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