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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的境況比他想的要好上一些，慕遲從容地跨過滿地狼藉，走進內間，如同看不見滿帳雜亂，只看着臉頰微微漲紅、脣卻蒼白的喬綰，她的目光有些怔忡，正略微急促地呼吸着。
慕遲上前，將湯羹遞給她：“先用食。”
喬綰像是倏地回過神來，看向他：“張伯呢？”
“命司禮送回金銀齋了。”
“你……”喬綰白着臉，怒視他，“誰要你帶我來這裏的？”
“你暈倒了。”
“我那是睡着。”
慕遲看了她一眼，睡着不會怎麼叫都叫不醒，更不會到後來臉色蒼白到全無意識。
可想到司禮送張伯離去前滿眼複雜地說“公子不妨……順着長樂公主些”的畫面，他抿了抿脣，又道：“先用食。”
“不喫。”喬綰沒好氣地伸手便要將湯羹揮開，卻未曾想慕遲緊攥着玉瓷碗，滾燙的湯羹灑出來也無動於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