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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晏然詢問:“邊人內遷後,官中與民間待之與本地人如一嗎?”
袁太傅微微垂首:“官府多有安撫,民間因之面貌風俗與己相異,多有排斥。”又道,“而且邊人家國之念淺淡,陛下日後施恩之時,也不可掉以輕心。”
溫晏然表示瞭解。
如果官府沒有安撫的話,像鍾知微那樣的身世應該無法被選入羽林內,但民間的風俗習慣卻並非一兩天便能扭轉過來,而且這種安撫,多半也只是些面子工程,鍾知微就算進了羽林,也無法跟真正的中原派系融合到一塊去。
當日少府令找鍾知微要佩劍,恐怕不止是因爲鍾知微恰好在執勤,也是因爲對方缺乏根基,安排起來比較容易,就算出事了也無關緊要。
考慮到天子大病初癒,袁太傅每天只講一個時辰的課,到點就告辭出宮,溫晏然也從座上站起,親身相送,一直送到前殿那邊才停步。
值勤的大臣們瞧見這一幕,心裏一時間大覺安慰——天子如此知禮重道,想來不會重蹈先帝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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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晏然之所以堅持親自送太傅離開,一面是沿途認一認皇城的建築佈局,免得自己家長什麼樣都鬧不清楚,一方面也是藉機外出活動活動——好的身體是敗壞家族產業的基礎,她可不想還沒開展自己的昏君計劃,就中道崩殂在了體弱上頭。
現下已至初冬時節,今年天氣冷得比往年要早,七八天前還在下雨,然後就是雨夾雪,到了昨天,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大雪,一行人往回走的時候,天上再度飄下了雪花,宮人忙爲天子打傘,池儀還將特意帶出來的大氅披在了溫晏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