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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晏然不曉得身側之人此刻百轉千回的念頭,她正在思考季躍口中的話。
這位禁軍統領被嚇破了膽子後,總算吐露了一些溫晏然想知道的內情——季氏的根基都在建州,代代爲皇帝服務,先帝也頗信重他,曾讓他去外面收攏一筆數額極大的錢財與糧草。
大周有類似銀票的東西,不過不多,那筆鉅額財富以實物爲主,需要派遣好手去妥善押運,季躍忙忙碌碌了一年多,還未將財貨交割乾淨,先帝便已病重,對朝堂的掌控能力也大爲下降。
也就是說,季躍手中還掌握着相當於大週三年稅收的財寶,若非如此,他也難以像現在這樣收買人心,甚至鼓動禁軍士兵衝入皇朝,捉拿溫晏然。
季躍連連叩首:“微臣的罪過自然百死莫贖,還望陛下看在季氏先人曾有功於朝廷的份上,留季氏一絲血脈。”
溫晏然本來正攥着一把棋子出神,聽到季躍的話,向地上的人笑了笑,然後毫無徵兆地鬆開手,任憑那些棋子一個接一個掉入左邊的盒子內,看得季躍肝膽俱裂。
他不明白,在自己拒不合作的時候,對方確實有道理扣下季氏的人頭,但如今自己已經開始交待財寶的下落,小皇帝爲什麼還不肯稍作寬宥?
季躍額上的汗水混着血水一道滴落:“除此之外,臣府邸中還存有一些諸侯王的信件……”
在季躍訴說時,溫晏然一直恍若未聞,唯有手中的棋子還在不斷下落。
琉璃棋子掉進棋盒內,咚咚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