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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前的宋家子,對方面容俊朗,一身未出仕學子的標準白衣,身姿挺拔如修竹,整套拜見動作流暢自然,堪稱無可挑剔。
“宋四郎出身建州宋氏,想來自然家學淵源,如今朝中缺員衆多,不知宋四郎可否爲朕解憂?”
溫晏然沒多寒暄,很乾脆地表達了想徵召對方給自己幹活的意思。
宋南樓再度俯身一禮,恭恭敬敬道:“蒙陛下不棄,草民願效微勞。”
溫晏然微微揚眉。
她看着面前的少年,覺得哪怕以最嚴苛的態度進行挑剔,對方的表現也沒什麼令人不滿的地方,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桀驁不馴之處,相反還挺溫柔隨和,既有世家子弟的自持,也不顯得過於冷淡。
溫晏然略略思索,感覺自己稍微有些明白爲什麼會出現評價跟本人對不上號的緣故——不同人在不同的人生階段當然會有不同的表現,與宋南樓同時代的人,只能對他當前的行爲舉止做出評價,而讀者的評論卻是通過整部作品表現總結出來的,當然更加貼近宋南樓的本性。
想來對方此前屢屢拒絕朝廷徵召,多半是因爲正確地瞭解到了厲帝本人的治國能力,覺得跟着這樣一位主君很難發揮應有作用,反倒有可能累及家門,才選擇了保全自身,至於溫晏然,雖然也把成爲昏君當做自己的職業目標,但至少到目前爲止,表現得都還比較含蓄,而且他年紀尚輕,在青春叛逆期的時候都那麼有禮貌,等再長大一些後還可能不溫柔隨和嗎?
宋南樓能感受到來自御座上的注視,以及瀰漫在空氣中的無形壓力。
他昔日也曾面見過厲帝,兩相比較,果然還是如今這位更有帝王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