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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士族上至朝堂,下至民間,都具有很高的聲望,那些役者知道陳至是讀書人之後,頓時就大爲信服起陳至的言語。
陳至煮完粥後,又去洗刷器皿,此事幾個穿着布衣的小孩子想走過去替他清洗瓦罐,卻被拒絕。
張唯修猜度那是陳至家中僕役,笑道:“既然是青州陳氏之人,身邊總不會不帶隨從罷?”
縣丞迴避了第一個問題,只道:“陳公子他們來了之後,晚間無事時就會教導本地幼童讀書識字,雖不算正式弟子,總歸有幾分師生之實,那些小孩子感激陳公子他們的教導之德,便隨在身側,想要報答一二。”
此言一出,張唯修便留言到,自己帶來的那些役者們神色開始有些不對。
——溫鴻雖能治理一方,但士民之間壁壘分明,這些役者都是些普通黔首,哪裏見過在勞動中變得腳踏實地的士族?那些役者看見這一幕後,心中必然會生出羨慕之意。
至於張唯修本人,心中想法又有不同,她思忖片刻,默默更正了之前的觀點——從現在的情況看,南部大族似乎不但不打算反抗天子的“殘暴”之舉,反倒想借着修流波渠的機會,刷一波入仕的聲望。
就比如陳至,事事親力親爲,而且服勞役之餘還不忘教導本地黔首識字,光憑這些舉動,等流波渠修完之後,就能直接入仕了。
張唯修面色數變,最後向着縣丞拱了拱手,道:“原來如此。”
等縣丞等人離開後,一位跟張唯修關係不錯的文士拉着對方的袖子,低聲道:“按照現在的情形,之前在郡中所言多半難以實現,等回去之後,只怕令叔父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