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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驚梅聞言,也笑了一下:“陛下聖斷如明。”
書房中的兩人都對溫鴻有一定了解,十分清楚此人的打算——書信確實來自武徵郡沒錯,然而溫鴻寫信時,卻刻意留了些破綻,預備着若是被建平察覺,可以藉此翻盤,並進一步取信於天子。
溫晏然微微搖頭,將信放了回去。
“朕聽說過皇叔所作所爲,他昔年被派去武徵後,就一直用心經營地方,收攏權勢的行爲倒也有一些,若非如此,也不易施政,而且如今人人如此,皇叔委實不算過分……”溫晏然的目光在面前的國師身上一掃而過,輕笑一聲,更正了說法,“除了兄長以外,基本人人如此,皇叔做的也不算過分。”
溫驚梅面無表情:“……陛下謬讚。”他的年紀雖然不大,然而自幼行走宮廷,看多了手足至親間的生死之爭,所以縱然如今身居國師之位,又受到天子的倚重,依舊完全不想進入朝堂中與人爭鋒。
溫晏然看向桌案上的棋盤,輕聲自語:“既然身在局中,又怎能不籌謀一二?”
世事如此,縱然有心安穩,天下大勢也容不得他們安穩,溫晏然聽袁言時講解過上一代的歷史,雖然對方用詞含蓄,她也慢慢對厲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皇帝有了頗爲清晰的瞭解,是以完全不奇怪爲什麼如今四處都是作亂之輩——就算沒有野心的人,看見厲帝那樣的君主,也非得生出野心來不可。
理論上就算有忠心的大臣因爲世受大周之恩德,所以會願意維護正統,在經過先帝的挫磨之後,個人陣營也容易從忠於大週轉變爲完全的中立方。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溫晏然有時會想,倘若她與泉陵侯,王遊亦或溫鴻之輩易地而處,難道就不會想要奮力一搏嗎?如今自己名分雖定,然而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