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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溫循名義上是後營中的將領,實際還得時不時帶人馬去靠北的地方拉練一二,以兵馬之勢加以震懾。
庾高:“但現在小皇帝卻無法繼續這般行事。”看着內室中的其他人,道,“咱們既然打出了泉陵侯的名號,那她還能如往日那般放心南地嗎?”
西夷與東地不同,畢竟時代風氣如此,不同出身背景的人在陣營上顯得涇渭分明,像任飛鴻那樣的人,整個天下都難找到第二個來,溫晏然再怎麼下狠手,都不必擔心朝中官吏與西夷勾連,卻得擔心他們跟東部不清不楚。
“還有西夷,才被打下沒多久,夷人又一向沒有信義,須得防着他們降而復叛,禁軍那個叫鍾知微的將軍乃是小皇帝的心腹愛將,若非西夷不穩,不至於到現在還遲遲不調回,所以小皇帝手上能動用的,且被她信任的精兵有且只有一支,也就是中營那邊的人馬。”
中營是禁軍的儲備兵馬,而禁軍本身,尚且需要守衛京城。
庾高道:“等陶駕深入東部後,咱們便是靠拖的,也能將他拖垮——東部鄔堡那樣多,他既然深入其中,身後鄔堡就算投降了,難道就不能接着叛亂嗎,此人有兵力駐紮在每座城池當中嗎?”向着典無惡一拜,“派人去保證土地失而不亂,兵卒敗而不散,就是我爲大將軍獻上的計策了。”
典無惡點頭,又向旁人道:“若是諸位沒有異議,那就依照庾君的計策行事。”
散會後,典無惡又留了庾高單獨說了幾句話,才放人出門,庾高仰頭看着天上的明月,想到玄陽子待自己的恩德,忍不住長嘆一聲,拐去南邊看望被軟禁在此的褚歲。
守衛低聲回報:“那人已經開始喫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