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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沒深思,隨口提了一個計策來拋磚引玉:“咱們可以從今日開始,不斷減少營中炊煙,兩軍相距極近,張亟必定會拍斥候探查情況,他們若是注意到這一點,多半便會以爲咱們糧草不繼,從而揮軍進攻。”
任飛鴻慢吞吞地重複了一遍這位幕僚話中的關鍵訊息:“‘大邑若是能注意到這一點’……”
幕僚:“……”
這還真是一個很難確定的因素。
在這種情況下,任飛鴻忍不住開始懷念起當日跟他們一度算是有來有往的盧嘉城葛氏——有對比才有差距,與張亟這些人擱在一起,當日那批豪強首領已經算是相當出色的生手了,難怪有信心守住東部的門戶。
她不知道,遠在建平的溫晏然同樣不知道,在某些支線中,盧嘉城葛氏因爲表現出色,舉族歸附了玄陽上師,然後被化名趙矩的田東陽賜爲趙姓。
大邑那邊斥候的情報工作做得如何讓敵人很難判斷,師諸和這邊斥候的情報水準,同樣讓對手難以捉摸,那些騎兵多從小道而行,堪稱神出鬼沒,當然這一點倒不完全是主將調度有方的功勞,主要還得歸功於天子送來的輿圖。
時代限制擺在這邊,輿圖屬於需要保密的戰略資源,等戰事完畢後,需要及時收繳上來,不少將領們以爲那些連小道都有所標註的地圖乃是宮中密藏之物,唯有曾經在先帝麾下打過仗的陶駕比較疑惑,畢竟他年輕時候跟西夷作戰時,根本不曾見過這般詳細的圖紙,不過很快也就有了結論——要麼是先帝疑心重,不肯將宮中藏物輕易示人,要麼就是他當日習慣性荒廢政務,根本沒留意過這些事情,依他判斷,這兩種可能都很符合先帝爲人處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