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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禮很快送到了褚氏的府邸上。
褚歲的待遇不錯,雖然進了建州,但朝廷卻沒有派她去挖河渠——直到現在,南地大族還有一批人待在流波渠那邊。
不過這也並非是天子看在她出身的份上格外寬赦,褚歲之前一直被軟禁在橫平縣裏,雖然衣食不缺,卻無法外出活動,這樣的日子過上兩三天還行,熬上一年多之後,她的身體就明顯變得虛弱起來,委實不符合去挖河渠的標準。
從宮中過來的使者向褚歲透露了一些訊息,到過年之後,朝廷就會讓她去去太學中任職。
早在好幾代之前,太學的地位就開始逐漸邊緣化,不過褚歲不遠千里被叔父從東地差遣過來,哪怕是看在家中長輩的份上,皇帝也不會將她閒置,褚歲再聯想到天子在谷州等地的作爲,頓時有所明悟。
褚歲在提前得知自己未來的任職後,又打聽得過年期間,祭酒溫繼善也仍舊泡在太學中加班,便特地過去了一趟拜訪對方。
看見來人名帖的那一刻,溫繼善幾乎喜極而泣,踩着鞋子倒履相迎,拱手:“我正等着褚君!”
其實溫晏然沒讓這位同族的祭酒在放假時加班,只是溫祭酒本人清楚自己的水平,他學識固然不錯,但與第一流人才相比還有距離,做一個守成之官尚可,想要革新則完全不夠看,如今皇帝派下那麼一攤子新任務下來,他要是不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恐怕非得出紕漏不可。
溫繼善甚至不敢向朝廷打退休報告,領導剛給了任務他就棄職,落在旁人眼裏,不會覺得他是自覺無能給後來者讓位,只會覺得他膽子極大,居然敢用辭職來給皇帝甩臉色。
想象了一下皇帝可能的反應,溫繼善覺得,他還是努力幹活比較好,沒有功勞也能有點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