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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樓跟師諸和兩人在未出仕前就有交情,出仕後也保持着書信往來,一月之前,宋南樓跟師諸和談及北地之事,雙方的想法都十分一致。
地方糧食不足,就一定會死人,對那些邊地少民而言,若是連活都活不下去,那還不若放手一搏,烏流部今年存在着大量的糧食缺口,他們的動亂之心已經熾烈到一定程度,絕非閻氏想法子給點安撫就能摁住。
親兵眼見上官坐在那邊看信,好半天不出聲,主動開口問道:“不知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宋南樓忽然笑了下:“沒什麼事了,你們先去收拾整備,等年一過便出發。”又道,“讓長史寫一些帖子,請本地大族來赴宴,我在此爲官數載,既然要走,總得跟人好好打個招呼,也算善始善終。”
親兵雖然覺得那些大族未必想跟自家將軍善始善終,還是盡責地把宋南樓的命令轉達給了軍中長史。
宋南樓沒有虛言哄騙旁人,昭明五年一月末,他就帶着人馬,轉去右營赴任,而宋南樓的接任者,傳言也正在往此地趕的路上。
人都是善忘的,北地大族直面宋南樓的這些年,便慢慢遺忘了師諸和當年飄忽不定的行事作風——師諸和打仗時總是多出奇兵,雖然也算是平定東部的主力,然而他爲人謙遜,喜歡將功勞退讓給旁人,又一直掩藏在主將的光輝之下,名聲便始終不顯。
離前營一千里之外的地方,定義郡的邊軍竟然在閻氏將領的帶領下,離開了原本駐紮的地方,往中原一帶行去。
按理來說,邊營兵卒不能擅離職守,尤其是不能隨意往內地走,一位年輕的閻氏族人在剛知道這個消息時,很有些膽戰心驚,然而一路行到此處,都沒有被人阻攔,內心很有些不可思議。